Krystal LC Huang
新春第一帖.
恭賀新喜, 福虎生風!
Story-telling, episode One, on the very first day of the Tiger year.
Fb friends are curious about something.
I started telling stories.
02-01-22 (T) 片遍意憶 之一 (A slice of her life - episode one)
這是本文原稿. (是通俗雜談式的, 並非學術性的文章.)
上個月, 她分享了一個帖子, 當中提到曾經在政府機構跑龍套 https://ci8395.blogspot.com/2022/01/jan-20-th-2022-politico-melodramas.html 有朋友好奇, 是做些什麼事情? 這裡她就簡單敘述一下長大以後, 在工作上比較乏善可陳的事. 小時候比較精彩的, 限於篇幅, 留在正在進行的片遍意憶裡.
私人機構不算, 與公家有關的工作大概包括軍事教育八年, 三年的立法院國會助理 (就是常常目睹Zhu 委員在國會殿堂上跳加官的那一陣子) 和一年的行政院大陸工作會報, 也就是陸委會的前身, 隸屬於研考會下, 當研究員 (當時的上司是一位 Ma 先生) 的經驗, 加上不怎麼樣的報社一年. 從對學生婆婆媽媽, 到打選戰撰文宣站臺, 立法院作文比賽式的質詢稿撰寫, 和選民服務等等等. 一句滾石不長苔的警語下, 她終於選擇了教育, 脫離了軍政圈.
湯瑪斯傑弗遜 (Thomas Jefferson, the 3rd US President) 曾經說過, 以基本的自由換取暫時的安全感, 終究失去二者 (“Those who would give up essential liberty to purchase a little temporary safety, deserve neither liberty nor safety”). 他的想法, 在某些文化, 可能要加以詮釋. 在某些地方, 可能是受到儒釋道精神或其他保守的思想的影響, 或者曾經歷盡外遭殖民, 內承受封建階級主義的剝削, 或社會單元化或同質性高, 也可能資本主義發展的比較遲, 加上粥少僧多, 資源比較欠缺或少開發, 黎民百姓要填飽肚子, 這樣最基本的安全需求, 可以說是終身 ”最重要的自由”之一. 吃不飽, 穿不暖, 頂上無遮, 沒辦法付帳單, 那還有什麼自由可言呢, 那更談不上做人的尊嚴吧!
套用心理學家馬斯洛 (Abraham Maslow) 的需求的階層進展觀點, 來端看人類種種不同需求的層次. 它是基於生物與心理原則, 如果外加政治經濟與其他意識形態的互動, 那這階層的進展, 可能產生更複雜的現象.
下面的的帖圖表示, 根據不同國家的政治制度, 有的國家三角形的底層比較寬大, 有的比較陡峭. 一般而言, 愈是封閉貧窮, 愈是專制獨裁的政體, 不用想就知道, 更加多數的人民, 被鎖在底層, 追求最基本的生存條件的滿足, 難得往上提升至比較高的層次需求:
而確確實實, 這個世界上就有活生生的廣大群眾, 基於權力掌控與意識形態操縱, 以追求虛無欺騙性的平等當釣餌, 直把升斗小民的生存壓縮的不如蟻蜂, 有一口飯吃就是人生最大的安全與自由了, 不需要所謂的以基本的自由換取安全的盤算!!
幸運的是, 有些人有機會追求一個穩定的工作, 這對於個人, 家庭, 與社會, 是一種相當有成就有榮耀的事. 在一些傳統意識形態強的社會, 公家的機構被視為一種鐵飯碗, 其來有自. “書中自有黃金屋, 書中自有千鍾粟, 書中自有顏如玉” - 那是多麼誘人的座右銘 (一般人做不到的銘字) 啊, 尤其是對男性人口 (當然, 現在是有很多女人在養家的), 傳統被要求擔負養家活口養生送死的大任. 難怪年年高考普考特考, 士子學人以及一般大眾, 拼命擠破頭; 八行書, 攀龍附驥, 沆瀣一氣, 甚至朋比為奸在所多是, 比如社會上不難看到一些學而優則仕, 仕而優則貪, 貪戾得受不了了, 只好去享用牢中的自由了!
泛泛之輩, 但求在公家機構官場混得下混得好混得妙. 旰衣宵食, 三過其門而不入地照顧蒼生, 那還得有相當的造化才做得到的呢! 這個找個衙門好當差的傳統想法, 到今日, 雖然就業管道比以往多元化, 還是相當根深蒂固的. 她呢, 大概也脫離不了那個大時代文化氛圍的感染.
這個感染源的主要部分之一, 來自她不識字的母親. 她一向很欽佩歌仔戲中的包青天. 尤其是包拯虎頭鍘斷喪陳世美那一段, 百看不厭. 民間通俗的娛興節目, 經常有寓教於樂, 甚而有文以載道的功能, 傳承一些忠孝節義貞潔不二等等封建社會的道德倫理觀念. 這也就是她母親基本人生教育的主源. 而母親勤拜佛祖, 關公, 媽祖林默娘, 黑白無常 (七爺謝必安, 八爺范無救) 和其他神明, 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她呢, 小時候也跟著母親, 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地拜呀拜的. 這裡加一點她讀書學到的一個看法. 社會學裡講的 “文化財” (cultural capital) 舉出它對一個人生命中的機運有重大的關聯. 代代相傳的文化財裡包含的經濟財, 人脈財, 情緒財等等, 也就是包括傳統所說的家族或家庭內部傳承的天時地利人和等, 正向與負向的有形無形力量, 能夠影響一個人成德達材或癡庸無成的狀況. 觀照她的文化財, 主要來自於對人生的無明苦難特別敏感. 而這個敏感源, 來自於深切感受到母親一輩子的憂患困頓中, 所自然流露的光明磊落與慈悲厚道, 一如老子所言的含德之厚, 比之赤子. 尤其是她對兒子們, 掏心剖肺的愛, 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因此, 她的母親直認為她的擺攤販嗜賭如命的父親, 毀了她兒子們的前程. 她的母親最懊惱的事, 莫過於在家徒四壁的情況下, 他的父親還能夠挖出碗碗盤盤零碎東西, 典當做賭, 並堅持兒子讀書是沒有路用的事. (加個小典故: 上大一大二的時候, 她就撿穿上面那個哥哥不用的衣褲, 也儘量參加不需繳費的學校活動, 比如打校隊, 幫忙社團做海報等等. 至於同學們邀約逛街買東西看電影, 就得藉故迴避了. 這有可能造成所謂 “孤高不群” 的現象. 直到以後有機會當家教之後, 難堪的現象, 才稍微有改變. 她上大學的學費, 是那被父親說成讀書無用論的大哥, 就業後幫忙出的. 她的命途多舛大哥, 臺大經濟系的高材生, 在56歲的時候, 英年早逝… 他的境遇也可寫成書).
這也就是她所寫的點點滴滴當中, 很少提到父親 (或者與男性相關的角色) 的主因之一. 尤其一些學術文章或通俗帖文, 在闡述父親的角色功能與涵養格局, 對孩子成長的深刻影響力時, 常讓她唏噓不已. 想到父母親與他們那個時代的絕大多數人們, 是那個風狂雨暴的大海中, 也是運用了他們極為稀微的資源, 與使盡了所有力量的乘筏渡航者. 雖說如此, 她是非常深愛她的父親, 那怕她的思想與行為中, 含有濃厚的女性主義傾向.
舉一個小例子, 來感懷母親. 小學五六年級當級長的時候, 偶爾會講一些學校裡的事情, 母親就會把家裡本來就不夠吃的甕米或食物, 還常常打包一些, 要她帶給班上餓著肚子的同學. 稍懂事後, 也曾讀過文章, 提到小孩多跟經濟狀況的負向關聯, 因此常常感到困擾, 很擔心同學或朋友知道父母親生這麼多這麼多小孩, 因而常常會避開談到家裡的事情. 因為當班上的領導人物, 按照當時一般的既成觀念, 應該是出身於比較好的家庭環境背景, 才配領導群倫, 否則積水不厚, 焉能載舟, 不是嗎? 這裡倒是有一段小時了了大成平凡的天方夜譚: 五六年級時, 她的導師偶爾會生病, 但還不至於需要請代課老師, 就是申請代課老師, 則手續也相當複雜. 當級長的她, 就會披掛上陣, 做一些代課活動, 讓教書太過於認真的吳隆香老師休息一下. 於是上臺講課, 給同學改作業, 安排課間活動, 交代作業, 課後打掃工作分配等等. 隔壁班的呂芳德老師是吳老師的好同事. 他看在眼裡. 有一次當著吳老師和她的聊天中, 呂老師給了吳老師講個笑話, “妳的這個級長, 要將來要當總統的”. 這樣子的膨風現象, 難怪她還真自以為是很不一樣的. 以至於她真希望是出生在一個中產階級的那種沒有很多孩子的家庭. 因此, 倒不敢興師問罪, 而是小心的問過母親, 為什麼那麼討厭爸爸, 還要生這麼多小孩. 母親總是無奈地回答, “這丟係唔法度e代誌啦…” (這當中的故事太長了, 已經寫斷斷續續在記錄本上寫了數萬字了). 這多少有影響到她以後, 對社會學中的人口以及其相關的議題 (population, urbanization and environment), 非常的關注. 還有其他種種有關於母親的行誼, 會在她的片遍意憶中詳述.
但後來她母親也了解不要去武政治的重要性, 也不再指望十個營養欠缺的孩子當中能夠出個什麼包青天的 (大概是指朝中無人莫做官的封建想法??). 寫到這裡, 讓她聯想到英文的一句俗話, 叫做 “Ignorance is bliss,” 這不是翻譯成無知則無憂, 而是有點類似老子所謂的絕學無憂, 或者絕聖棄智見素抱樸的狀況. 不知道官場的特殊文化, 不瞭解那極其稀有的鯉躍龍門個案背後的代價, 真以為人人皆可成堯舜, 個個皆可大丈夫當如是也的豪情壯志的人生座右銘, 是真可以鼓舞人們努力向上的正能量. 類似的狀況可以從下文中, 有關中共國的一位趙先生, 在人生的無形起跑線上, 就是不一樣的故事中, 得窺一斑. 總之, 母親一如她的那個年代的時尚, 女子讀書是上層社會的鳳毛麟角. 因此她想, 若能夠多與教育書本為伍, 也許是予母親一輩子艱辛坎坷的生命的一個小小慰藉吧. 於是她便走向了似乎比較 “少麻煩” 的教育行業.
另一由來是因為第一次外交特考, 打了敗仗, 因為國際公法這一科非本行, 考得七零八落, 但是歷史也有八十幾分. 回想大學聯考歷史是考滿分的, 差一點想轉到歷史系. 於是重振旗鼓, 加倍備戰. 這次英文口試88分, 比上次高了一些, 但是為什麼第二次歷史只有25分, 真是百思不得其奇解! 她的母親更是訝異. 一向是放牛吃草, 不太知道女兒們有沒有在讀什麼書的她, 也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 “你拿目周放瞶瞶, 也不會考25分.” (這句至理名言, 要等到她長得很大了之後, 才了解, 要從事這類型的的工作, 是可以當作一個非常好的夢想, 不是單靠考試去贏得的 - 這是跟大專聯考不一樣地! 這個觀念, 如上一段提到的中共國一位趙先生的故事, 她把人的社會化過程, 文化財, 與社會階級的相關性, 具體化了一下. 有興趣的話可以參考: https://ci8395.blogspot.com/2021/10/oct-10-sn-2021-literate-butcher.html).
她偶爾還是會胡思亂想, “只要歷史是考了26分, 就可以吊車尾上了榜. 也許命運就改觀了…” “但是即使是考上當了牛後, 也不是挺光彩的事…", 趕快自我心裡合理化機轉一下.
這25分的歷史關鍵, 並非輸不起, 而是讓她漸漸學會如何阿Q地接受柳暗將可花明下, 潛龍勿動自以為是的自我調侃.
然後, 另一個機會來了, 試試看吧. 那時正在助選, 不像上次那麼用功, 結果無心植柳, 筆試之後, 主考官們大概體會她過去八年的驚心動魄, 走, 少有人涉足的路 (the Road Less Traveled) 的軍人生涯吧? 這是一筆折合美金4萬元, 約兩年的求學費用. 這可是用臺灣人血汗錢做成的獎學金, 她直覺得要任重道遠地去走一趟…
在外地求學的時候, 國內的碩士論文不算, 只好再寫第二篇. 她大概也很能夠了解, 這個在臺灣寫的論文, 是與當時的政治氛圍有點關係, 而且是在解嚴前完成的. 那時她還在從事軍事教育的工作, 但是以平常人的身份, 去報考研究所, 並且自動請調從一個相當不錯的工專與女生高中轉到一個非常具有挑戰性, 幾乎是無人自願前去任職的私立夜間部高中報到 (這整篇札記, 是個突然起意的急就概要. 有關精彩的細節, 將會在她的回憶錄中詳談). 這裡有一個小小插曲: 受訓完畢後分發之前, 要填想去的就職學校志願表. 她呢, 想想既然走上這一條路, 可選擇的大概也就不多了, 於是第一志願填的是一個離島的高中, 第二個志願填的是在京畿附近的某個女生高中. 中了哪一個, 也都不至於太事與願違. 結果, 大出意料之外, 是分發到另外一個女生高中. 真傻眼了. (後來才知道被分發到此, 大概是因為某大主管的女兒也考上此校, 就奉命, 幫忙一些特別的課業輔導與英文的加強). 生命的歷程, 說是自己掌控, 是相當積極正向的事情, 誰說謀事在人, 成事, 說好說壞, 卻是另在別人的一片天呢!?
之後去讀研究所, 晚間任職. 不料被發現, 本來要記過處分, 被叫去聽訓, 寫了一篇長長的悔過書之後, 終於改成警告. 奇怪的是, 卻被轉調另外一個所謂眾心嚮往的大肥缺之大學任職. 至今為止, 在這個人生職場上, 處處就像個煞有其事地跑龍套, 在軍中, 倒是有點像個人樣. 為什麼呢? 這是跟兩句俗話有關. 會在下節中敘述一下.
但是, 這下子魚與筌不能得兼. 她就沒辦法去修課, 只好在兩駭相權取其輕, 不得不休學.
大學兩年中的師位素餐, 說真的, 對納稅人與學生, 有點感到過意不去. 工作當中, 有一個重要的轉捩點, 那就是因為除了教科書和一些雜書之外, 她書讀的不多, 就想出個主意與學生交換書讀. 當中有一位學生提供的一本書中提到, “在傳統社會中一個根深蒂固的觀念: 好男不當兵, 好鐵不打釘…,” “在兵荒馬亂的時代, 從軍, 就是底層人物的主要生存之道…” 就是上一段提到的俗話. 這兩句語重心長的話, 楞住了她的眼睛. 因為在當時流行的反共抗俄解救同胞觀念下, 男孩子長大就是要當兵的, 不當兵就長不大 (沒機會當砲灰)? 如此而已. 那 ”當兵打釘” 的進口俗語, 在臺灣話裡是找不到的. 再看看她的家庭, 食指浩繁, 大大小小忙的, 就是求個三餐的溫飽. 鄰居街坊, 天天聽到創意橫生的三字經, 是男人們溝通中的調味品. 黎民百姓, 賣菜賣米的, 擺小攤販的, 推著賣醬菜車的, 電頭章的, 牽牛車的, 養雞養鴨牽豬哥啊的, 開賭場查某間的, 遊手好閒地痞流氓當道的, 賣雜貨的, 補鼎補雨傘的, 蒐集歹銅古下的, 賣豆花支子冰豆漿燒餅擺麵攤的, 蹦米滂的等等, 活跳跳有趣的百家眾業, 大家活都差不多這個樣子, 哪來的底層人物的現象啊! 曾經是一位沒落的世家子弟, 孔子也說過, “吾少而賤, 固能多鄙事…” 大概指得, 是這麼個經驗吧? 不同的是, 這些鄰里街坊市井小民, 還沒有誰曾被認證過出自於哪一個沒落的世族後代.
有一些優雅的文章裡, 一般在提及一些特殊和高尚人物的生長背景, 總是會提到文采薈集人鍾靈毓秀等等, 類似迷你地理決定論, 以增加傑出人物成就的魅力和神秘感. 不可否認地, 歹山壞水難以提供必要的資源來滋養人性的成長, 但是又有誰願意被生到這種困厄的環境? 先天的八字與時空背景, 並非個體生命所能決定的. 個人努力以及後天文化財的應和調理, 對往日成德達材或渾渾噩噩是及其相關的. 所以孟母愛子心切, 了解兒童社會化過程中環境的重要性而三遷地址. 有關孟母的傳述, 在孟子世家族譜 (有人稱列傳) 當中提到, “孟母,相傳姓仉氏,戰國時晉國人. 亞聖祖系出自魯桓公允,允生莊公同,同有弟三:長慶父為孟孫氏,慶父四傳莊子速,速七傳激,字公宜,激娶仉氏,魏公子(仉)啓女,於周烈王四年四月二日己酉生軻,字子車,又字子輿 ”. 是以孟母可不是一般在家燒飯洗衣服的平凡女子, 她可是名門之後, 該是見過世面的吧. 這裡又是一樁個人與 “正向文化財” 緊密關連的個案. 的確, 出於幽谷遷於喬木, 是人之所欲也, 但非人人皆可得的.
再強調如上所述, 人類被生下來的時空背景, 是一種天賦的地位 (ascribed status), 那是沒法討價還價的, 但是人可以透過努力來達成自致的成就 (achieved status). 在歷史上也不乏出污泥而不染, 克服窮山惡水的窒障, 以及種種輸在起跑線上的人們, 開創光明的大道, 比如早時的顏回, 匡衡, 近如王永慶先生, 因此, 有一句很有鼓舞性的 “萬丈大樓從地起, 英雄不論出身低” 的好話, 應運而生.
所以呀, 當時年輕無知的她, 對於什麼政經法軍文化, 那是天高皇帝遠的事, 那是精英人物櫻櫻美代子所釀造的精緻文化玩意兒, 不是嗎?, 那斷交之際去從軍, 難道這就符合這段書中提到的 “兵荒馬亂” 大氣候的氛圍嗎? 這大概是軍中提供機會得以當兵打釘, 以磨練個金剛不壞之身, 似乎也讓她活得比一些不願當兵不屑打釘的, 來得幸運得像人樣吧?
那書中的兩段話, 無疑地, 對她產生相當大的震撼力, 促成她更堅定提早退休的意願, 這不只是當時的她, 毫無階級意識的想法, 並且否認是一個底層卑微人物, 以從軍為求活之道. 這也大概影響到她以後對社會階層與階級研究 (social stratification and social class), 產生無比濃厚的興趣. 再加上前面的帖文中曾經提過, 說好聽, 她的行徑, 是相當顏回孟子的, 其實就是未經歷練, 不諳世事, 懵懂無知的現代迂腐者. 因而決定非提早退休不可, 而趕快把論文寫完, 才是要事. (的確, 軍中也有送人去讀研究所, 但是要加簽, 是會被套牢的. 她去從軍, 是在臺美斷交之際, 並沒有非走這一行, 充當臺籍老芋仔的長遠打算, 況且當時一般人對所謂 “各式各樣的大大小小米蟲” 的印象並不是很美好地) .
人說貓有九條命, 好奇可以殺掉八條. 她與很多同齡層一樣, 是在當時政府洗腦教育下的產品, 但是對於二二八事變, 她母親一直擔心小孩亂聽亂講, 所以只知道一些粗淺案件, 因此累積了想深入了解的好奇. 在國外資訊相當多, 於是她蠢蠢欲動, 想探個究竟. 有好心的學長, 勸告她寫個簡單的題目, 趕快畢業找工作, 不要玩那種吃力不討好又是相當危險的東西.
逞了一時好奇之快, 也大概多懂了一些. 碩士論文口試也順利通過了. 後來一想,“你拿這種獎學金, 居然寫這種題目, 也別想回臺灣了, 就是回得了去, 大概也只能當個無業遊民, 或至少是一個無殼蝸牛. (現在想起了, 有位姓 K, 同期考上, 一起聽課的同學, 和一位前期考上, 姓 S 的大學同班同學, 回臺灣後, 都踏上了學祿兩棲高官厚爵的亨暢之路) ”.
獎學金也用完了, 而這所大學的社會系研究所, 在當時, 外籍生平均要花七到十年約可得到博士學位, 而這個再寫的碩士論文就花掉了兩年多. 加上當時因為天安門事件, 大量來美的中國學生, 大多數佔得獎助學金的機會. 學校告訴她, “妳已經得過一個獎學金了…” , 這意味著人不能貪得, 以後她大概要自求多福. 當下的第一件事, 就是必須求生存. 所以決定在地找工作, 一定要把博士班讀完, 不能無顏見江東父老, 更不能讓母親失望…
從當義工 (當地學校語言交換俱樂部, 保護動物協會等等), 小報社商業版編輯與生活版的每月小專欄, 終於在一個大學當半職的教員 (缺乏博士學位). 那微薄的收入, 就像此地一般的半職教員, 僅止於支付生活上的各種帳單, 並酌量寄回臺灣, 請小妹幫助照顧大哥的3個遺孤, 以及其他小型費用. (她以前告訴她自己, 如果就業有收入了, 就一定要寄回去多倍於臺灣支助的4萬臺獎學金, 並發揮更多的非金錢上可衡量的乘數效應). 在這種情況下, 若開始想要繼續完成學位, 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直到有一個科技學院, 在招聘全職社會學科教員. 第一次應徵失敗, 隔年機會再現 (有很多現象與超乎個人所掌握的小插曲, 會在其他的文章或回憶錄中細聊, 這一整篇文章寫的, 大概都是隨時顯現, 記憶所及的一些粗淺概要). 第二次的面試與試教, 居然成了. 然而從來沒有科技學院教社會學科的經驗, 這當中教學的迂迴曲折, 雖然待遇可以, 那整個職場與教育文化的氛圍, 直令拼命三娘打開眼界, 而一些跨越心裡, 種族, 社會文化上的十八年刻骨銘心歷練, 自此開場!
一面教書一面來支持繼續求學與基本生活的費用. 說來見笑, 斷斷續續來來回回跨州奔走 (威州教書, 明州修課, 是最靠近她工作地點可讀的學校), 前後一共花了12年才完成學位, 而一個無止境的遺憾是, 她的母親沒有看到這一幕.
再回到前段所提到人生起跑線上的問題. 在科技學院教書的時候, 倒是得到一些很珍貴的經驗, 尤其是教到很多學生來自勞工階級, 因為科技學院, 可以給家庭貧困資源缺乏的學生, 提供學費補助. 當中包括一些已經有家有眷的成人學生, 因諸多因素而失學, 出了社會之後再回來讀書, 有些是因為遭受到經濟不景氣, 被迫回來再修學位, 有的則是因為時代的演進, 必須了解多元化社會的一些理論與實際等等諸多現象, 而回到學校來補課等等狀況. 可能多少是因為她個人的成長背景, 因此在教學上, 她特別有耐心的照顧劣勢團體的學生.
但是學生群中也有少數家境相當好的學生, 因為諸多元素, 輾轉到了科技學院來求學. 通常他們就是修一些共同課程, 準備轉到四年制的大學. 還有, 她在每一學期的第一天, 都會給學生做一種教學方式喜好問卷表, 然後在下一堂課收回, 十八年如一日. 從這些點點滴滴的資料, 可以增進對學生的一些基本了解. 後來是她開始教多元化社會的理論與實際時候的時候, 從學生在每週家庭作業當中的寫故事專欄中, 得到更多了解學生的機會. 因此她發現到就是家境好的學生, 也有他們求學的困擾. 但是他們在生活條件上, 享有比較優厚的條件, 是一般貧苦學生所不曾擁有的. 最簡單的例子, 就是他們不像勞工階級, 或資源匱乏的學生, 必須工作, 甚至兼職, 然後照顧家庭, 最後才來學校上課等等, 必須平衡家庭, 工作, 與求學諸多挑戰. 這一個現象在中小城市非常的普遍. 一般中下階層以及在貧窮線上下的人們, 在十八歲以後就必須離開家獨立生謀生. 一般的父母親, 沒有辦法幫助小孩的求學費用, 就是有一點辦法, 他們也必須儲備他們的養老費用, 所以將來不會製造孩子的負擔. 因此有的會利用學生貸款, 或者用半工半讀的方式, 來完成他們所需所追求的課程與學業. 這一個階層化現象, 也使得美國的社會無形的階級劃分, 形成一種很特殊的政經文化運作, 比如這個階層的人們, 為了謀生, 比較少關心政治經濟的大問題, 也容易被消費, 娛樂, 宗教等事業所吸引或操縱. 前些陣子, 在臉書上有有朋友轉貼了一張相當有趣的帖文, 轉訊如下:
雖然是相當的幽默, 但也不缺少幾分的事實. 在臺灣, 的確曾經聽到很多父母親賣田賣地, 就是要把孩子送到國外 (尤其是美國) 去念書的故事. 比較富裕的家庭, 那過洋鍍金鍍銀的體面事, 那就不用說了.
再者, 在外教書二十二年其間, 的確印證了上述所說的傳聞. 她發現一些飄洋過海的學子, 大多來自於經濟狀況相當好的家庭, 比方說, 她也有來自臺灣的學生 , 一來美國就買新車, 住的是相當昂貴的住宿區, 逢年過節臺灣美國兩地飛來飛去. (每當有人問她有沒有回臺灣省親度假的時候, 她都會想辦法轉移話題,) 可見得臺灣的經濟成長是相當的漂亮, 值得欣躍! 然而求學的態度與精神, 和早期的臺灣留學生, 大相逕庭. 當然啦也不乏是來認真求學, 但絕大部分另有其他目的或功能, 比方說有的是到此大筆花鈔票, 間接促進貨幣流通, 刺激兩地經濟成長, 有些則類似昭君和番, 有助於種族融合, 增進了解, 有的是在國內有相當的造就, 就欠一點洋風, 過洋加味, 以促位高權重的份量等等, 當然也有小部分負面的影響, 以後再談. 這裡貼一張打油詞, 可一笑置之:
因此, 她就潛意識裡先照顧比較劣勢的學生, 比方說改作業的時候多加一些鼓勵的話, 或下課後與他們閒聊, 或請他們到辦公室來談談見聞等等, 可以補一些被扣的分數.
由於這個多元化理論與實踐的課程, 使她的車注意力更擴展了. 她開始去深入了解有些學生, 雖然在起跑線上佔有優勢, 資源機會與助力比一般人多, 但也可能要背負更多更高的期望與壓力, 比方說, 她的一個學生寫了一篇真誠生動卻是聲色俱厲的故事, 讓她感到很無比的驚訝. 這學生提到父親是個當地很有名望的雙料博士的醫生, 母親是一位教育者, 他的兄弟姐妹相當傑出, 而他卻不喜歡念書, 或從事一些家庭所認定的有意義的工作, 因此他有了躁鬱癥, 必須固定吃藥. 他很厭惡父親對他過高的期許, 更憤恨家庭給他的壓力, 一連換好幾個學校, 直到她所教的學校, 而發現這個老師很能夠理解他, 但卻不是他的父母啊.
反之, 有些人資源機會文化財等等, 不是匱乏, 就是幾乎沒有, 等而言之, 所背負的期望與壓力, 可能相對就相對地比較小, 因而得到一點自主, 或自由發展的機會. 做好了, 值得嘉獎, 做不好了, 還可以繼續努力. 以她自己而言, 雖然資源極端的匱乏, 不過那也是當時的普通現象, 倒是慶幸那放牛吃草的成長方式, 父母親沒有教育上的認知和看法, 倒也給兄弟姐妹們一片自由的空間, 尤其是她的排序是在中間偏後, 生命中的歷練與磨練, 恰到好處, 沒有哥哥姐姐們承受那麼多的困厄, 所以她是家裡最幸運的一個小孩. 因而若有什麼事做得好一點,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過, 根據理論與統計的顯示, 擁有適度的資源與機會, 加上恰當的訓練歷練和磨練的人們, 所能成就的結果, 是比一般資源欠缺,文化財是負向的, 又缺乏良好社會化過程的人口, 來得高來得多, 這似乎是不言而喻.
雖像是上天憐幽草的側隱之心, 現在想起來, 對某些學生是那是相當不公平的, 但是學生這麼多, 每學期要教六至七堂課, 包括社會學, 美國政府, 社會問題, 多元化社會理論與實踐, 有時也包括社理學與人際關係, 後來學校要求她設計了一堂藝術概論的課, 透過面對面, 線上, 混合式, 以及電視教學等等方式進行工作. 平均一學期要教 十八到二十一個學分, 如果再教暑修的課的話 (可得多餘的薪資), 一年可教到三十六到四十五個學分, 並且要參加各式各樣的校際州際國際活動. 雖然科技學院不要求做研究, 只專注於教書, 她自己偶爾也做做個人的研究工作, 加上自己還在跨州修課. 這種賣命式的教學法, 尤其是一個臺灣來的非本地教師, 體能真像個火球, 不斷的燃燒掉. 這像不像一個十足的拼命三娘? 整整十八年的歷練 (其實在第十五年的時候, 符合退休的條件之時, 就很想退休了, 但是由於她一點一滴, 從頭到尾精心設計而成的美術概論課程, 她可是比學生還更感興趣, 捨不得就如此擱下, 所以繼續再教幾年,) 真的是沒辦法對所有的班級與學生, 實踐墨子的兼愛理論.
教書與求學過程當中, 的確有很多奇妙與挑戰的故事, 因為與某幾種洋人講社會學科, 是相當不好玩的,不單只是教育, 宗教, 政治意識形態方面的議題而已. 而且英文又不是講得跟他們一樣的溜. 比方說下列這些情況偶爾也會發生在她的教室裡與線上教學: 以2020年為例, 各式各樣的種族, 族群, 階級, 意識形態兩極化 (這比臺灣的更嚴重) 的衝突與暴動輪番上演, 全球都看得到.
也就是這歷史性的2020年, 她決定徹底離開這個鳶飛魚躍, 充滿著無限的生機與挑戰, 十八年中讓她不斷努力, 塑造一個類似完美的拼命三娘之教學工作. 她享年才五十二歲的小妹的病逝, 讓她決意放棄一切. 學位, 優薪, 在此地所建構的一切, 對人世間還存有的一些追尋, 顯得沒有意義, 所有的世俗執著, 霎時化為夢幻泡影. 一連串的懊悔, 一連三年, 日夜對她進行無情的痛擊. 後悔離鄉背井, 後悔沒有在臺灣好好的愛護小妹 (她是長期患病的母親, 在四十五歲時, 生下她先天不足後天失調的小妹,) 後悔無能及時完成學業揚名顯親, 後悔沒有留住與母親小妹和虎皮相聚的時光. 不但如此, 在他鄉異地, 她曾經請求小妹代替她盡孝道照顧虎皮 (家貓). 天知道, 孝道那可代理的? 悲傷至極, 卻也感覺到小妹似乎在告訴她, 不要繼續在如露如電的世事耗力費神地擺盪. 在她的生命當中, 曾承受喪父喪母以及兄姊的過世等哀痛, 但小妹的過早離開人間, 讓她徹徹底底感受到人生, 並不是在於世俗的追求或奮鬥當中得到什麼, 而是如何能夠承受失去的痛. 這段傷痛的往事, 一兩本書也寫不完.
以下的帖圖, 是在哽咽的聲音中, 向她美術課的學生, 講解作畫與設計構思時, 引用下面這個例子背後的心痛歷程, 作為創作的一個點子:
再回到上述2020年的疫情, 爆發於總統大選, 種族暴動, 以及各種左右翼意識形態的糾結,所導致社會動盪不安的情況, 就近取譬. 這個疫情, 從3月2020年 到今天2月1號, 2022, 還有相當多的人口, 努力地在爭論要不要戴口罩, 更不要談其他必須要動一根指頭, 劍及履及的具體防疫措施與行動!!! 這裡她安插一張輕鬆 (寓教於樂?) 的貼文 (posted on facebook, June 23, 2020): 如果憲法修正案有第28條的產生, 那麼要求方便舒適不受任何政府的干擾可能就是主要的內容:
往好的方面說, 自由啊, 愛說什麼就說什麼, 愛做什麼就做什麼, 個人主義至上啊, 要合作要犧牲, 你要當高偉光, 高大正那是你家的事, 別惹毛我! 寶貴的自由, 個拉個人的琴, 各唱各的調, 這是個人的事, 政府不要多管閒事.
的確, 自由非常的可貴, 那些反這個反那個, 大概包括一些全職的, 半職的, 或者是非職的示威人口, 在遊街示眾的隊伍中, 叫囂著 “不自由勿寧死,”之類的非常理直氣壯冠冕堂皇, 非常的神聖的口號! 但是回顧一下歷史, 在爭取獨立戰爭當中, 為了鼓舞當時的移民, 不再認同是大英帝國的子民, 起來勇敢的參加革命戰爭, 對抗當時的殖民主子, 以建立一個獨立民主的國家, 因此這不自由勿寧死的口號響徹雲霄, 激勵人民的意志, 以反抗殖民政權.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this statement is credited with inciting the Virginia House of Burgesses to send troops from the colony into the Revolutionary War and inspiring many people to willingly enter the colonies' war against England. At the Virginia Convention on March 23, 1775, Patrick Henry spoke these famous words. As leader of the anti-Federalists, he demanded that the Bill of Rights be added to the U.S. Constitution to limit the federal government’s power more strictly, and to guarantee the protection of each and every citizen’s basic individual liberty).
然而演變至今, 自由的本質與意義, 有些被扭曲得厲害, 當時人民要對抗的是一個殖民帝國, 為了建立一個自由民主的國家, 故不自由勿寧死, 但是今天的敵人是什麼呀? 你跟無形無狀已經奪掉了無數生命的冠狀病毒 - 爭取自由? 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邏輯, 真是不可理喻!! (A brief translation: Nevertheless, the ideals of liberty, evolving to the present time, whether distorted, or abused, the original zeitgeist is deteriorating. During the Revolutionary war, people fought for the individuals and the nation’s independence, thus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Now, under the Pandemics, people have been fighting for WHAT (most, manipulated)? Where is the enemy? Taking back liberty and freedom from the deadly viruses, how? Tilting at windmills? Even these invisible, detrimental coronaviruses are not imaginary, which have turned the world upside down)!
這個不自由勿寧死, 追求獨立自主, 反抗殖民的精神, 也聯想到臺灣國內相當流行的綏靖姑息舔共主義(Appeasement), 以及唯唯諾諾騎牆派中, 有些在佔盡西瓜倚大邊的便宜, 又不願意放棄愛護臺灣者胼手胝足得來的民主自由, 拱著九二共識的虛妄幌子, 甘願充當中共國長期在臺灣埋伏的石敬瑭, 秦檜, 洪承疇, 吳三桂, 汪精衛, 辜顯榮等等歷史上的知名顯赫人士. 舉一個眾所皆知, 在網路上皆可查詢得到的一個小小公開祕密: 如果共產專制的帝國那麼可愛可親, 為什麼 80%以上的能人高幹達官顯要, 包括他們的領導人的重要親屬, 皆藏富藏妻藏奶藏子於國外? 當然世界的其他國家包括臺灣, 也有這種權貴富豪, 恐懼大難臨身的現象, 只是大概沒還沒有像他們那麼的招搖吧. 這裡在家加添一小插曲: 她人生最敬重的人之中, 有兩位, 剛開始的時候很不諒解他們, 總覺得吃臺灣用臺灣拉臺灣到這麼大, 都還沒有對臺灣有所貢獻, 怎麼可以如此的背叛臺灣. 這兩位是她大學的同班同學. 大學畢業以後大家就分道揚鑣各求發展. 後來得知這兩位外省籍的同學, 就回歸認同了中國, 重新在臺灣海峽的對岸落地生根. 當時在那種時髦的 “反共抗俄殺豬拔毛, 漢賊不兩立” 觀念下, 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後來逐漸了解一些外省籍一代二代由於時代大環境所造成的的游離心態, 以及所謂的眷村文化等等, 才發現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 他們敢於用行動做明智的抉擇, 回歸到他們偉大的祖國. 這與目前臺灣國內的處處想要甘蔗兩頭甜的聰明人物相比, 她怎麼不能不佩服這兩位有膽識有睿智的老同學啊!
再者, 上述老同學的經驗, 與1979 年駐守金門時, 叛逃到中共國麾下, 充當中共標竿兼打手的臺灣人林正義 (原名, 後改名林毅夫, 大家可能都還有點印象吧) 的案件, 不可同日而語. 這位林先生, 是軍職在身, 在 “打倒俄寇反共產” 危機重重的時代氛圍下, 他個人棄臺投共, 不論是基於私人恩怨, 聰明才智, 或者精細盤算是如何的高超, 這是絕對比不上我兩位老同學正大光明之舉.
誰說最堅強的堡壘, 須從內部攻破? 這幾乎是瀕臨不攻自破的最高等超限戰境界了.
這裡也貼上一首她以前錄唱黃自先生所譜的歌曲: 熱血, 為上一段文助興:
If the video does not work, you could click the original link: https://youtu.be/4AQZVaoA8-M
關於前述的自由的口號, 下面有一個貼圖請參考:
所以一般了解疫情的外國人, 大概也不會訝異, 當有責任感的各級府政, 要求民眾戴個口罩, 只是要求保護個人. 至於保護他人, 那個思想還沒有萌芽, 就這麼簡單的基本要求, 那簡直就像是大英帝國又要來殖民他們了, 或者是強制執行專制極權的共產主義, 壓迫百姓, 剝奪人民自由. 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陰陽謀論者, 法西斯主義者, 影武者/國際第五縱隊, 反法西斯主義者, 黨派幕後藏鏡人, 意識形態操作者, 利用種族爭紛 (黑命貴白命貴眾命貴等等) 借題發揮者, 以及各式各樣的公私團體, 基於種種目的, 有機可趁, 於是日日上街抗議, 破罵政府, 暴戾之氣瀰漫全國, 有些意外的擦槍走火, 搞得全國烏煙瘴氣, 全世界都在看, 尤其是中共國, 籠心大喜, 幸災樂禍 - 看吧! 那是什麼民主自由啊, 成天庸懶攜械吸毒磕藥打架鬧事, 簡直像個野蠻民族, 那像我們乖巧聽話愛當順民, 擁抱聽命上級指導如聖旨, 樂見封城封鄉封口封機, 喜於被抓打針做清零. 一旦因上司搞疫情不當而家人或自己喪命黃泉, 也最好三箴其口, 體念領導的苦心, 一輩子活著就是要當可敬可愛忠黨愛國的人蟻人蜂, 那真是既榮耀又快樂得多了!
整個2020年, 就是這些戲碼不斷重複上演, 很多人也看厭了. 甚至有些人就是為反對而反對, 跟著人莫明就裡地瞎起鬨, 那才是民主自由的真精神呢!
這裡有一個例子, 可以看出這病毒所抖出的各式各樣在極端專制 (一如中共國) 與此地放任自由的兩極端之間的政治光譜中不可思議的種種普遍人性無明的一面. 在了解這個例子之前, 先看兩張非嚴肅帖圖, 表達這個原形的卡通化現象:
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是有關於加州州長, 在病毒拓展之期, 最早敢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而負起政治擔當, 以保衛州民的身家性命, 決定採取一些防疫抗疫措施以及相關事宜, 結果卻是被一些超級無明的黨派操縱, 鼓動人民聯名罷免他, 似乎也警告其他民主藍州, 切莫見嫌思齊, 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否則會很不好看! (這又讓她想到臺中顏家以及他的黨派, 對 3Q 的操弄.) 而那些為討好選民的民意代表, 卻被一些無明的草民擁護愛戴. 下面有兩個圖帖, 說明當時的狀況:
一如 3Q 罷免案的勞命傷財, 浪費公帑18億, 終究強龍不敵地頭蛇, 而在加州, 居然老天有眼, 罷免不成:
不過話說回來, 若前任的領導與政府, 有責任感, 肯虛心求進, 努力協調統合 (馬後炮一句 - 除非天下紅雨吧…) 比方說, 雖然這是一個不可能的比喻, 那就是當正式公布疫情危機時, 做類似臺灣的加緊宣導防疫的一些基本常識, 即時供應家家戶戶統一製造的標準口罩. 不知幸與不幸, 在前任政權放任病毒整整擴散一年之後, 目前死亡人數達到90萬以上, 終於拜登政府在二月2022, 決定每人可以自由登記領取三個免費N/K 95標準口罩. 多少算是亡羊補牢吧. 至於要做實名制, 那完全是新鮮的觀念, 又是會被控訴對個人隱私自由的侵犯?
也許只要做到幾項基本的防疫措施, 今天的感染與死亡比率, 不至於如此的驚人.
這人命與各種資源的損失, 比歷來所有美國的戰爭總數加起來的傷亡, 還要慘重. 而天天媒體所報導渲染, 不外乎是把無端端的病毒, 給政治化, 黨派化, 燃燒得像火燄山的熔岩, 蔓延到兩極化的陣地. 什麼都吵, 只有防疫一事, 沒人認真, 除了一兩個做政醫秀的被抬出來轟打一番之外, 就是抗爭暴動, 與病毒開玩笑. (臺灣2020年的5月從萬華突發的疫情, 稍微有一點點的類似, 幸好, 愛國人士的團結, 終於把病毒控制了下來, 再造二度勝績). 想想臺灣看看美國, 她真為這些無辜染疫生病甚而死亡者深感不平, 持續在媒體為受難者鳴冤示警.
不平則鳴, 哪怕是人微言輕. 比如一系列類似這樣的貼圖, 不斷公開在媒體上 (Posted on Oct. 7, 2020, 如圖所示):
後來他了解到, 也學到了中共國甩鍋的重要性與伎倆, 此後武漢肺炎一詞, 成為他號召民眾的有力武器. 然後一直到他感染病毒, 掩飾狀況, 還是不斷無罩式地繼續發動再選的群眾運動, 與無辜/無知受騙受害群眾頻繁接觸. 如何防疫一事, 絕口不提, 而實際上是無從提起. 此處有兩帖, 形容當時狀況, 示圖如下.
Posted on April, 22, 2020
(Revised on Oct. 10, 2020)
再者, 比如他的衛生部幕僚, 於3月1日2020年, 公開不建議百姓買口罩. On March 1, (2020), "Don't need to buy face masks," the U.S. surgeon general said, posted on Fox News.
https://www.foxnews.com/health/americans-worried-about-coronavirus-dont-need-to-buy-face-masks-us-surgeon-general-says. 這有點類似臺灣衛生福利部陳部長, 告誡大家 “你以為戴了口罩, 你就更性感嗎?這口罩一無是處! 戴什麼戴! 無聊! 全部給我拿下!!” (拉拉雜雜這麼長, 就寫這麼一小段解颐, 請一笑置之)!
直到該領導在2021年元月下位之前, 再加以一場小型玩具兵型的宮廷政變, 一如孩童滾地耍賴, 四年的蹂躪, 把國家弄得幾乎癱瘓, 天可憐見. 目前 (February, 2022) 正在與他的忠誠好搭檔的前任副總統彭斯翻臉, 企圖要繼續留在鎂光燈下, 作為他個人搞亂一池蠢水, 干他何事的政治戲碼續集, 也似乎在複製隆納雷根總統 (president Ronald Reagan) 的不沾鍋 (Teflon Effect) 行徑, 卻沒有他的圓滑的政經驗和手腕.
話說刑不上大夫, 法律是有錢有閒階級設置的上層建築 (super-structure), 用來保護既得利益個人與團體, 而制裁懲罰是給無權無勢的升斗小民教化喝阻用的, 並非完全是一種對有錢有權人的一種酸腐偏差看法, 而確有個普世法則的精神, 也許更是個普世價值? 老子似乎也觀察到這個現象: “…天之道, 損有餘而補不足. 人之道則不然, 損不足以奉有餘…” 話是很有智慧, 但是真希望老子也能夠, 在聖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之外, 也提出一兩點具體的改善的看法? 這裡再加上一張她一直在製作的 “時事與成語的學習” 貼文, 和另一帖圖, 表示這個看法 (貼在下方.)
當時 (after May, 2020) 疫情與幾樁重大的種族暴亂與民械閃失的交相惡化, 已經積重難返. 於是在這個本來被認定人權崇高的國家, 生命卻被糟蹋蹂躪得無以復加. 一個號稱醫療與科技先進的民主政權, 卻是全世界病毒感染人數與死亡率最高的國家 (2月2022, 病毒感染, 76, 695, 416人, 感染病毒死亡 904,289人, CDC, USA data update) 絕大多數都是受制於前任政權混亂沒有章法的荼毒, 縱容人民逍遙刁鑽, 要自由沒責任而形成的無所適從, 國內國際各式各樣媒體與假消息, 操縱意識形態的兩極化, 以及討好選民的政客, 加上其他政治經濟的因素, 導致成渾噩混亂的境界, 天天鬧得不可開交, 天天有好戲可看, 直教媒體大咖小咖, 天天皆有見大獵而心喜的暢快. 有興趣的話, 一些細節, 可以參考她從元月26日2020年開始做的小型武漢病毒紀錄檔案 https://ci8395.blogspot.com/p/coronavirus.html . 在此並貼出幾張在早期疫情開始肆虐的吹哨貼圖:
February 29, 2020
March 15, 2020
March 19, 2020
值得一提的是, 前面感染與傷亡的數據, 是基於一個比較開放, 比較透明的社會, 不斷地更新統計結果. 但畢竟數字本身不會說話, 大部分是人為操縱的產品. 所謂自由民主的國家都如此, 那你可以想像, 在一個專制集權的國家, 數字無非是皇上的聖旨, 和手下嘍囉欺上瞞下貪贓枉法, 保護烏紗帽的產業. 中共國不斷表現清零大動作, 導致草菅人命, 只為經濟活路與國際假象粉飾太平. 自從武漢市開始傳染冠狀病毒, 每天三班制, 接連不斷的焚化爐的焚燒過程當中, 單單湖北省所累積的冤魂, 老天有眼, 大概也看不清數不完了… (2 月7 號是李文亮醫師, 因為吹哨而喪失生命的二週年紀念日. 她在他去世的隔天- 2月8日 2020, 錄唱了歌曲一剪梅與英譯, 以示哀悼. 在此也留言紀念.)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jqns_QjtTQ
這頭屋內巨大的象, 大到沒有人看得到, 國王的新衣, 穿到沒有人看得著, 更沒有純真的小孩, 把這些現象指出來, 而她 (既沒有他們的長相, 也不像是很有辦法的人), 在媒體上的吹哨帖文圖像, 大概不太有濟於事. 雖然形勢比人超強, 而她也只能盡其在我, 不論如何, 繼續發聲. 的確, 她像是一無所有, 僅存的大概就是 - 筆與刀. 比如此有一文, 她寫來與她的寫作團體朋友分享與討論: https://ci8395.blogspot.com/2021/02/feb-5-f-2021-topic-lonely-mask-one-year.html.
當前聯邦政府的牧貓苦境, 絕非是那些中央集權, 如統領狗群那般的專制體制, 或者民眾願意與政府合作的國家, 所能夠理解的. 而一般非東方人的國家, 總以東方人, 或者東亞人的乖順懂事聽話靈巧愛和平, 或有些專家學者認為他們具有特種的權威性人格 (authoritarian personality), 不懂也不能欣賞自由的滋味, 喜歡當順民, 容易接受專制極權的洗腦與控制...等等刻板印象, 來看待一些東亞國家防疫的容易成功. 關於這個題目, 她也在繼續做研究. 若有眉目, 是會分享的.
目前一部分有責任感的政府機構, 面對他們自己被寵壞的刁民, 政令簡直無法下達實施, 搞得焦頭爛耳! 有些狡詰的保守派州級政府領導人, 也順應實情, 省得操心, 選民要自由, 那就祇得推驢下坡順水推舟, 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反正他們不要戴口罩,不要社交距離, 更不要其他的防疫重大措施, 那是他們的自由選擇, 那不就是最重要的立國精神之一?
至於自律和責任的精神, 建國已經兩百多年了, 不是說過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富不過三代五代嗎? 這可不是在唱衰, 而是活生生地發生在當前的社會特寫照. 經濟學舉出四大生產要素為土地, 勞力, 資本, 經營. 回溯歷史, 這四大聚合巧妙地結成得天獨厚的聚寶盆: 若沒有早期的奴隸黑人, 剝銷免費奴工, 來艱辛耕種從紅人巧取豪奪而來的土地, 以及初期大量勤奮移民的經營頭腦, 浸潤於機緣應運的斯賓塞社會達爾文主意所鼓舞的物競天擇資本主義, 演變到因大量土地投機所增獲的暴利, 以及後期仰賴南來廉價勞工, 和近期自願前來投網的高科技知識長工 (尤其是東方或者亞洲來的), 支撐營造這個特優例外 (Exceptionalism, similar to "the Chosen People”) 的年輕國家, 是很難想像自由開放如何使她富且驕強而霸. 然而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興衰起伏成住壞空的歷程, 是繼續在進行著. 主流人種, 只要把持著法律跟政治的大權, 似乎還是可以高枕無憂, 其他的, 像醫學生化, 理工科技 (尤其是那些必須下苦功夫真實力的學問與實踐, 而這正是養尊處優畏難茍安恃寵而驕的人類, 所最討厭學的,) 食衣住行育樂等等百工各業, 則可以很慷慨的讓大家分一杯羹. 君不見各國現成的人才, 等著排隊來盡忠的, 甚至是求著來進貢盡孝的呢! (而她呢, 為了一個獎學金, 算不算? 就算1/3個吧…)
面對疫情的問題, 若是因為個人對疫情的不自由勿寧死, 或對俄羅斯輪盤賭下賭注, 而真的發生了任何的意內或意外, 也怨不得天, 怪不了人, 自個兒當啞巴悶吃黃蓮. 什麼政治承擔的責任, 可以撇得相當乾淨. 絕大多數的政治領導人物或民意代表, 朝思暮想的是要如何面臨下次的再選, 要搞經濟,不是要搞什麼社會福利救濟人命等等等, 死的人消息不報就好了, 能怪誰呢? 不過說實在話, 沒有人天生就是貪官暴吏, 要來欺上瞞下魚肉百姓. 許多從政參選的人士, 大多數起初是抱有服務公眾, 改造社會的理想, 奈何人在江湖, 常常有些身不由己的事發生. 超持不住的, 也就跟著從鱔如流了. 有一本書, 大概很多人都看過了, 叫做國王的人馬, All the King’s Men, 是 Robert Penn Warren 在1946 年出版的. 電影翻成一代奸雄, 是根據真人真事, 對人性與政經文化的交錯, 有著深刻的描寫. 有興趣可參考.
這也就是常被集權專制政府拿來當笑柄的民主與選舉糗事. 而這只是冰山的一角. 諸如此類的日常發生的政經戲碼典故, 不是這篇文章的要點, 留著以後再談.
語重心長地繞了一大圈, 實在是因為2020年二月三月冠狀病毒在臺灣發生的傳播與掌控, 得利於2003 SARS的慘痛經驗, 而處理得當. 本以為這種經驗是可以轉移分享, 一如她在部落格與臉書上的帖文: March 31 (T), 2020 How can The-Lesson-Learned be transferred Amid the Pandemics? https://ci8395.blogspot.com/2020/03/march-31-t-2020-how-can-lesson-learned.html. 然而事實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1918年全球大流感, 災情慘重, 別說那是個太遙遠的悲劇, 就是一二十年前的歷史事件, 就像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一般的古早了. 讓她不得不想到, 有些事似乎像是寒天飲冰水, 或者必須摔個頭破血流, 花個慘重的代價來買經驗, 才值得? 俗話說的一步一腳印, 難道非得是這樣子不可?2020年, 三月初期, 她向當地的超商與醫院建議, 至少讓接待員與收銀員戴口罩, 因為他們是首當其衝的服務人員, 每天面對病人或顧客的口沫橫飛, 咳嗽嗆鼻, 就是細菌不從鼻子, 大概也有機會從眼睛耳朵等處, 進入休息, 伺機轉境而入? 但是這確好像雞同鴨講, 說文明一點, 那簡直就是夏蟲不可語冰! 在那個節骨眼上, 在京畿地帶, 這個統領, 還在大肆渲染病毒是謊言, 病毒不是真的 (如前已經前述, 在疫情的初期, 他的口頭禪是” The coronavirus is a hoax” ). 這人文匯集的重鎮, 都沒有什麼感覺, 遑論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人士呢! 簡單一句話, 一般民眾對病毒是不太有概念的, 頂多把它當成類似感冒一樣的處理. 她一直想著, 如此秀才人情紙一張的諫言, 口惠而實不至啊, 要如何是好! 想著想著…真是心誠有願, 天來相應!? 有一天偶然在收音機裡面聽到了, ” 臺灣捐贈威州十萬個口罩!!” 這千里即時贈送的鵝毛, 可真是禮親仁義重啊! 真是巧合, 太神奇了!
這些點點滴滴, 有記載在她的災情檔案記錄裡, 希望有助於現在以及不久即屆的未來分析與了解.
的確, 臺灣在疫情掌控下來之後, 開始大量捐助一些國家, 美國當然是包括在內, 即使絕大多數的人對口罩的效益, 沒有什麼了解. (而後來很多保守的州, 還掀起了反口罩運動, 以表示對他們的候選人以及黨派的忠誠所表現出的的具體行動之一!)
當中共國到世界各國大量收刮或收買抗/防疫緊用品而被舉發時, 臺灣, 正在盡力幫助需要幫助的地方與國家. 什麼叫做 - "厲害我的國" ?
然後四月五月 2020, 病毒一步步的在美國迅速地傳播以趨向惡化, 明明知道有些災情與悲劇, 其實可以減輕或避免, 卻一樁樁一件件, 一幕一幕活生生地呈現在她的眼前, 而政府與民間卻不能察覺危機已經籠罩全國. 即使自從元月二十六號 2020年, 她開始在社交平臺上聲嘶力竭的想有所幫助, 似乎無濟這一場政府與民間, 相生相剋的 - 無間歷練!!!
愛之深責之切, 這個國家還是有許多可敬可愛之處. 她藉由此度史無前例的武漢病毒疫情, 來傳達一些簡約的看法. 由於疫情千頭萬緒, 牽連到政經文化, 社會心理, 與國際間的種種蹊蹺與鬥爭, 她根據日常所觀察到的現象, 而非學術性概括論證, 難免以管窺豹而流於偏見, 所以僅供參考. 有關細節, 以後有空再談.
現再回到正題吧. 學校有時候是社會的一個縮影. 這裡要說的是一個比較正向的訊息. 每當學生傾聽著講故事式的社會學和類似的科目時, 好像覺得這老師還有點東西的樣子, 而她總是會輕描淡寫地提及, “你們的老師是一個很普通的臺灣人, 但是臺灣的處境很特殊很澎湃, 很多最好的人才都在臺灣. 歡迎到我的母國旅遊見學. 我在這裡, 會精益求精, 做一個更好的老師與橋樑.”
“拿國人之錢 (那個獎學金), 忠大眾之事, 至少在外教書也是一條途徑,” 但是這並非是她自己真心所願的, 因為這國的五斗米 (尤其是科技學院) 真的很不一樣, 不太好嚼, 處處得顧全大局…”, 她這麼想著…沒想到一教就教了22年 (18年全職, 4年半職), 然後回國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頭髮就開始花白了-“智慧”的象徵, 似乎隱約地掩蓋了多少年少的青澀和懵懂無知.
結語: 孔子周遊列國, 招收的學生大約 3000多人, 是位學而不厭,誨人不倦的教育者. 學生當中成德達材者72人 (2.4%). 一般來美求學, 而成為有名教授者, 往往學術研究報告滿天飛翔, 桃李滿天下. 而她呢, 是個無明的教書匠, 美其名 - 住外樹人. 雖然收成的, 大概都是一些番薯花牽牛花, 卻也沾沾自喜!
(因為是在臺灣成長與受教育, 於臺灣地緣政治中的兩岸處境與中美日關係, 教的卻是與之有關的社會學科, 比如社會學, 美國政府, 與多元化理論等等, 難免有跨國環境的井蛙之見, 請賜教.)
人不自私天誅地滅, 個人是如此, 政黨也如此, 國家更是如此.
上文曾提到冰山之一角, 這兒有另外一個顯而易見之一角, 是大家都知道的潛政治運作, 我在這兒貓尾續貂一下:
美國兩大黨, 當中一黨, 一向是反對共產主義, 是資本主義的擁護黨. 另一大黨表面上, 至少不是如此.
資本主義主張保護私有財產, (尤其是土地), 降低對有錢有閒階級的的稅收, 拓展自由貿易 - free trade (非公平貿易 not fair trade), 反對基本民生物資與工業的國營等等. 自工業革命以後, 專門靠土地占有與資本主義翻身者, 透過立法, 或巧立名目, 以保護向印地安人墨西哥人占有/得來的土地的的合法性與永久性, 以及支援民意代表, 透過立法過程, 達成放鬆管制和種種免稅減稅抵稅有利條件, 來錢上滾錢, 權上增權 (中二補選暴露出的, 大概也就是這麼一回事), 減低對教育, 公共設施的投資等等耳熟能詳的政經運作. 有土斯有財, 有財斯有權的一些觀點, 已經在以前幾篇帖文中提過, 在此不再贅述. 社會達爾文主義強調優勝劣敗的生物法則, 滋養資本主義的成長與發展, 不容許共產主義, 甚至於良性的社會主義的存在 (比如, 類似斯堪地納維亞國家的模式), 以維護既得利益者的長久優勢. 另一黨則比較傾向同情共產社會主義, 追求經濟平等為要務, 反對資本主義的過度盲目擴張, 導致各種政治經濟社會的不平等所造成的社會問題, 以及生態破壞的危機.
當中的一黨, 多數支持者贊同以製造戰爭販賣武器為主要生財之道之一. 一般而言, 滋生戰爭, 製造武器販賣而發個人財, 公司財, 國家財, 國難財, 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在歷史上行之久矣. 一個耳熟能詳的典故, 就是共和黨 (不是民主黨喔) 艾森豪總統 (曾經在1960月6月訪問臺灣), 在他下任之前的一段語重心長的話 (about the Military-Industrial Complex, 也是社會學中有關政治經濟那一章中討論到的議題之一 ), 有興趣的話, 可以參考一下:
臺灣處於西太平洋地緣戰略要衝, 是第一島鏈的樞紐站, 仰賴當中一黨的軍售與訓練, 或依賴充當背書或靠山. 由此不難了解, 國內或國際的媒體, 尤其是中共國海外的反對者, 媒體製作/贊助人, 帶風向/倡導人等等, 不論是基於個人的恩怨, 政經權益, 或者國家安全考量, 對資本主義守護黨買單擁抱, 視為理所當然, 比如愛戴自幼乖戾冥頑, 十三歲時, 被炒房地產的老爹, 送到幾乎是管訓似私立軍訓寄宿中學的上任美國領導人(New York Private Military Boarding School Academy). 後來攀龍附會者, 子虛烏有加油添醋, 給他沐瘊而冠, 掛上東點西點的堂號 . 之後他處心積慮獲取他父親的絕大部分遺產, 成為超級富二代, 邁向對美國產生毀滅性的官一代政治道路. 細節, 可以從他的姪女 Mary 的書中略窺一斑.
她生平少說重話, 儘量少造口業, 但這慘重的疫情, 並非完全病毒所致, 人為的荒唐與造做, 是最大的主因. 這裡實在不願也不值得多費唇舌, 為此人 (Note, now, the new king, 07/01/2024) 以及其背後的勢力做負面的評論, 但是除了太多因政亂而冤死的平民百姓, 和整整四年的蹂躪民主政體, 深感憾憤, 也因為許多門派的異議/反共人士, 基於各式各樣的私人恩怨, 家仇族恨, 政經需求, 尤其是一些身在曹營心在漢, 在美是生活反共是工作的寄居人士, 或假啞巴悶吃黃蓮的寓公寓婆寓娘寓子等等, 視美國的興衰存亡, 干我何事! 自掃門前雪, 不管他人/國瓦上霜的國粹, 得繼續發揚光大.
有些人可能看不見, 或裝著沒想到他與他的背後勢力, 對美國四年內政的嚴重摧殘, 大開反自由反民主的倒車, 尤其是坐視疫情的蔓延, 而且頻頻出馬造勢, 加強病毒無忌憚地傳播, 遑論施政方針與建設, 諸如此類, 只因為他對中共國的一尊, 施以蠻氣無謀的莽莽撞撞 (imposing tariff), 吸引國內國際鎂光燈, 如此編造的浮誇假像, 使得這些人士, 誤以為有人為他們吐一口氣了 - 而真覺好戲一場, 大快人心!! 也許俗話說的 “壞年冬, 搞梟人,” 以梟治虐, 也許是眾望所歸的一個法子.
(附註): 很多人相當好奇, 為什麼這個人到現在政府還是拿他沒辦法?
無風不起浪, 實來有自. 這個領導人在政商場渾水裡面摸魚了數十年, 尤其是在形勢大亂的時候, 對他最有利. 此皆仗勢著他事業蛛網牽連, 影響相當多的就業與生計, 也就是太多人靠他吃飯, 或悶聲發大財.
如果你看一看臺中冬刮飆, 數十年來打下的樁腳, 蓄養浩繁的食指, 不難看見中二補選, 歷經種種政經媒體的多方暴露與夾攻, 雖然敗選, 然其所獲選票, 還是相當的驚人 (在朝黨的8萬8752票贏得選戰,而在野黨的顏子恒則獲8萬912票). 共和黨之對他這塊超級雞肋, 食則無味棄掉可惜, 因需其相濡以沫相互寄生, 不得不任其和尚打傘, 一如臺灣, 對顏家林家張家等等家族的無可奈何之 Catch-22 式的擁抱.
該泥鰍領導人 (篡普,) 在政府與法律之間游走, 雖不能說天天如魚得水, 卻也常常上下其手左右逢源. 他身經癩戰, 早已練成金剛不爛之身. 少有人拿他有辦法, 以至於他養成欲取欲求的無窮盡財色權利的慾望.
因此, 從他父親那裡, 繼承無數動產不動產與房地產事業, 透過鑽研法律漏洞, 再經由超級資本主義滋養下, 建立龐大與土地炒作相關的種種事業, 這個現象有點類似上述臺灣臺中顏家的行徑 (終於在3Q的罷免事件中, 抖露了出來), 只是太小巫見超大巫!
這些法律案件的主題包括合同糾紛、誹謗索賠和性騷擾指控。他的公司捲入了100多起稅務糾紛,紐約州稅務和財政部(New York State Department of Taxation and Finance)有「至少三十幾次」因這個人房產欠稅而獲得稅收留置權。他曾多次威脅採取法律行動,但最終沒有貫徹到底。(這一大段, 看起來像不像雙胞胎的故事: 臺中vs. 紐約?)
關於他參與訴訟的情況,他的律師艾倫·加滕(Alan Garten)在2015年表示,這是「在(美國)做生意的一個自然部分」,在房地產行業,執行合同和解決商業糾紛的訴訟確實很常見。然而,他捲入的訴訟遠遠多於其他房地產大亨;2016年《今日美國》的分析發現,他捲入法律糾紛的次數超過了小愛德華·J·德巴托羅、唐納·布倫、史蒂芬·M·羅斯、薩姆·澤爾和賴瑞·西爾弗斯坦的總和。
他的訴訟引來了他反對者的批評,他們說這不是保守派應該支持的特質。傾向保守派的曼哈頓研究所法律政策主任詹姆士·科普蘭(James Copland)表示,「他顯然對提起訴訟有親和力,部分原因是他擁有很多企業」,而且他也有很多經驗有時用訴訟作為「欺凌策略」。
儘管他曾表示他「從未」解決過法律索賠,但他和他的企業已經與原告解決了至少100起案件(大多涉及川普財產傷害引起的人身傷害索賠),定居點高達數十萬美元,最近高達數千萬美元。
他最著名的法律案件之一是他所設置的大學的詐騙訴訟。三起指控欺詐的訴訟被提起,一起由紐約州總檢察長提起,另一起由集體訴訟原告提起。2016年11月,他同意支付2500萬美元解決訴訟。” ( 詳情請參閱 Exclusive: 3,500 lawsuits unprecedented for a presidential nominee. USA Today. June 2, 2016 [June 2, 2016]).
俗話說的船大難掉頭啊 – too big to fail, 大概也就是超級資本主義式民主發展過程中, 需隱忍其痛的的致命傷吧...? 這裡有一張時事與成語的學習帖圖, 表示當時的狀況:
而資本民主國家, 沒有像中共國那樣專制極權的權宜措施, 以各種不同國家政策的名義, 收割大小韭菜, 比如眾所周知的馬x, 王健x, 王x聰等等富比王國的巨賈闊富的下場, 以達成第三次平均財富, 即所謂 “國進民退”, “共同富裕” 的目標 (The "third distribution", refers to creating “absolute” opportunities for high-income groups and enterprises so they can give back to society "effectively and efficiently," including through “Compulsory” gifts and charitable donations, otherwise, the business Tycoons might "be disappeared” without reasons).這裡有一個一帖圖加以闡釋:
孟子公孫丑下有一句 “五百年必有王者興”, 歷史上也出現過東西方聖人迭出的現象, 一如德國卡爾·雅斯貝爾斯在《歷史的起源與目標》指出人類文明 “軸心時代” 的聖賢. 反之而言, 人們也見識到對文明文化產生強大破壞毀滅性的人物, 比如夏桀, 商紂, 尼錄 (Nero), 阿提拉 (Attila the Hun), 里爾波德 (Leopold the IInd of Belgium), 希特勒 (Hitler), 毛澤東, 史達林, 伊地阿敏等等. 光明與黑暗, 善良與邪惡, 天使與撒旦, 似是相生相成相剋, 猶如老子提及的 “萬物負陰而抱陽”, 展現在人性的週轉於家庭社會國家, 以及種種官場商場學場之中. 這個領導於2017年的正月至2020年正月四年中, 對美國所產生的毀滅性力量, 急需當前政府的加倍修復工作, 以恢復元氣, 再展現活潑氣象. 反之, 一個衰退中的美國, 即使不至於那麼嚴重地產生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的效應, (尤其是對那些天天唱衰中共國, 天天喊口號, 身在美營, 心在中國的寄居人士, 哪裡想得到美國的死活的油管媒體反共名嘴名角們而言, 只要誰敢對席一尊嗆聲, 誰就是他們的爹的那一群人,) 就是逐漸失去其一向闡揚的人性人本人道主義, 這世界大概也會失去一些對美麗的想像力與憧憬?!
言歸正傳, 變數之一是中共國的崛起, 以及其所造成的政治經濟國際領導權的威脅, 蔑視人權動物權和生態的破壞, 加上武漢病毒羅生門, 封鎖傳染源消息, 拒絕國際機構進入中共國調查等等欲蓋彌彰的詭異動作, 導致2020年元月起至今的全球哀鴻遍野, 生靈塗炭, 使得自由民主派也開始質疑對中共國一向的軟骨同情與無謂的縱容. 身處美國, 不希望目睹由保守派勢力對美國內部所造成的不均, 不安, 與衰退, 使得中共國能夠守株待兔, 蓄力待發, 然而該黨對臺灣的黨政軍經要的重要性, 卻是甚囂塵上, 不可須庾離.
最關鍵的, 也是最不樂見的, 就是自由民主派, 對中共國還可能存有的由量變到質變的幻想.
結語: 過猶不及, 在民主自由與專制極權的政治光譜中, 涵蓋著千頭萬緒的政經文化制度與實踐. 一樣米養百樣人的多元化處境下, 要反求諸己, 致力於中庸, 的確是考驗人類的智慧與能力. 人心的嚮往自由, 肯定人性的尊嚴, 是一條奔向光明的不歸路. 如何提升人性的品質, 增進民主的素養, 雖是長路漫漫, 然而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 因此不斷的自我充電, 堅持吾心信其可成, 雖移山倒海之難, 終有成效之日!!
註: 有朋友問她的自由, 保守, 資本主義, 共產/社會主義的定義是什麼?
的確, 在當前多元化的社會, 百鳥爭鳴百花齊放, 很多定義也難免見仁見智, 或根據不同的領域或學派, 而有不同的詮釋. 而有時候因不同的時空文化情境而稍有不同解說, 因此難免沾上了所謂相對觀點的混淆. 上文中的觀念, 是根據社會學的了解, 提出最基本的定義, 僅供參考. 以下用圖解來表示: